165 谁又能嫌弃谁-《贵女穿书守则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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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且,夏初很肯定,他一定知道一些什么,甚至在怀疑她是否也是重生的。

    但他的怀疑,却并不带有恶意,他似乎只是想确认她的心意,确认她并不是被迫的。

    察觉这一点的时候,夏初就觉得好笑了。

    这天下的婚事,哪一桩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?便是夏挽秋这个自诩‘现代人’的女孩,不也一样嫁给了一个她口中的古代人,而且不还就是遵照父母之命么!

    “是。”顾腾看着她,还不知道因为夏挽秋的缘故,自己在这个女孩面前被扒掉了马甲。毕竟重头活过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,他很长一段时间内,都以为那只是他做过的一个梦,仍旧不敢相信那些都是真的……若非,若非很多大事都与梦中相同,他甚至不会相信!

    但现实告诉他,那不是梦,他曾经历过那些事情,真实又无奈的存在过。

    只是在他刚回来的时候,还没生,让他还有机会可以补救!

    前世,姑且让他这么称呼。前世的他一样是定国将军府的嫡子,但却并未早早的被立为世子。他是嫡子不假,却也是定国将军唯一的儿子,祖母和母亲疼他若眼珠子一般,生怕他有半点闪失,自然不许他上战场,而他那时因为被父亲偷偷带出去练武而吃足了苦头,心底生出了惧意,哭闹了一场之后还起了高烧,病好之后,祖母和母亲便再也不让他习武了。

    好在他的母亲不是普通女子,她出生世家,知道轻重,并未将他养成不知世事的纨绔子弟。他是将军府的唯一继承人,却自幼饱读诗书,可即便不习武,他也做不成文官,因此父亲便教他读兵书,叫他从小开始解读沙盘排兵布阵。

    纵然不能上战场打头阵,也要做个儒将,能带兵布阵,而不是将他们这一脉荒废下去。

    那时的他,年轻傲气,自以为熟读兵书,便能决胜于千里之外,并不将那一干‘粗俗’的武夫看在眼里,却不知,他手下的那些将领看似尊敬他,其实不过是看在父亲和祖父的面子上,实则根本看不起他这个‘纸上谈兵’的书生!

    所谓儒将,那也俱都是文武双全之辈,似他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,又如何谈得上‘将领’二字?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!

    书生上战场,没有自保之力,何谈带兵打仗?不过是一句空谈笑话!

    然而,这个现实,他却是在祖父去世,父亲领兵出征却马革裹尸还之后,才深切的领悟!

    上一世,顾家就是败在他手中的!

    哪怕在他去世的时候,将军府还在,却只剩下了满府的老幼妇孺,他的儿子刚刚两岁,还是个只会哭爹喊娘要糖吃的稚童,根本撑不起偌大的将军府!

    虽然,他是遭了彼时为新帝的七皇子的算计,才会青年夭亡,可他心中更是明白,七皇子敢那般明目张胆的算计于他,不正是因为他根本收服不了祖父和父亲留下的人脉吗?

    没了军心,将军府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!

    可恨他死后才明白这一点!

    而后,他就现,他又重活了,活在了那次哭闹烧之后。

    这一次,他当然不会重蹈覆撤。

    他的改变令祖母和母亲大为吃惊,一个昏迷前还哭闹着不要习武的孩童,却在醒来后,不顾仍旧孱弱的身子,跪在祖父父亲跟前磕头认错,还坚定的表示一定要好好的练功,不负他们顾家威名!

    纵然吃惊,但这种改变,却令人欣喜。

    起先,祖父与父亲虽然吃惊,却也只是半信半疑。毕竟孩童心性总是变得快,谁知道哪一****是否又会变了,又哭闹着不要学了呢?再者,他那一次病倒,着实厉害的紧,也是吓到了两位长辈,并不敢严苛的要求于他,深怕他有个三长两短。

    可顾腾却知道,自己是绝对不会放弃,不会半途而废的!

    诚然,练武真的是一件很苦很苦的事情,他初时每一日蹲马步都要蹲的昏倒过去,却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,他知道祖母和母亲****都在抹泪,只是不曾在他面前表现出来,还做出一副以他为傲的表情来……她们都是乐于见到他上进的。

    聪明的母亲,从不会拖儿子的后腿!

    与夏初初遇的那一日,他是为了验证自己并非做梦,也是为了救表弟宋彧,才特意出门的。

    前世,他那时已经入了书院读书,表弟来时,并不在家中,宋彧独自一人当然无聊,就带了小厮偷跑出去,结果被惊马的马车撞到,虽人未死,却落下终身残疾,成了个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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